别人要么是高攀,要么是低就。

    谢枝韫不一样,她自创了一个词,“低攀”,就好像沈舒白身份太显赫也是他的错,是他“配不上她”。

    永远骄傲,永远以自我为第一本位的大小姐,就是她这样。

    谢枝韫上了车后座。

    她没开她那辆冰莓粉色的跑车,因为跑车的底盘比较低,坐起来不太舒服。

    司机回头问:“大小姐,我们现在是回缦合,还是去公司?”

    谢枝韫说:“去公司。”

    沈舒白从另一边车门上车,她睨了他一眼,加一句,“路过荣升集团办事处停一下,送太子爷回家。”

    沈舒白说:“我跟你去谢氏。你去过我的办公室一次,我也要去你的办公室一次,礼尚往来才公平。”

    他这么一说,就让谢枝韫想起她去他办公室时做的事。

    那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

    她到现在都记得桌下逼仄紧迫的空间,以及他贴在她耳边无法自控的喘息。

    “……”谢枝韫转开头,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缓解口干舌燥。

    “我是去开会。”

    沈舒白面不改色:“我是去追妻。”

    谢枝韫气极反笑:“谁教太子爷追妻就是24小时黏着对方,然后用一些不值钱的甜言蜜语轮番攻击,这就算追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