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微微一怔,随后面露一个略显尴尬的苦笑:“是……也不是。虽然,从某些事情上看,我与上官曦是对手。可我从未想过让他去死。”

    “我信你。”危月燕的话简明而坚定。

    琴相濡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似乎也并未因为得到肯定,而感觉喜悦。

    他继续道:“可我更加不想,让雁未迟去死。”

    “你爱她么?”危月燕突如其来的询问,显然把琴相濡吓着了。

    他愣在原地,诧异的看向危月燕,并未回应。

    危月燕似乎也并不打算听到答案,只是继续道:“其实我不懂什么是男女之爱,可我猜想,男女之爱,跟父母之爱,兄弟姐妹之爱,至交好友之爱,也大多相似。无非就是希望对方一切都好。是不是?”

    琴相濡觉得跟危月燕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女杀手“谈情说爱”,有些古怪。

    可他此刻的心情,似乎也确实无旁处诉说。

    于是琴相濡便点点头道:“没错,希望对方一切都好。”

    “那怎么才算好?”危月燕追问。

    琴相濡陷入了短暂的思考,怎么才算为对方好呢?

    是尽己所能,给对方一切。

    还是想其所想,急其所急?

    不等琴相濡想出一个答案,危月燕便继续道:“成全!我觉得无论给她什么,都不如送她一个成全。”

    琴相濡瞳孔一缩,竟是有几分醍醐灌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