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发条铳毕竟不是冲锋枪,在一阵齐射后,便进入了短暂的三段齐射的上弦期。

    在所有骑士们还在惊恐与血腥中无法自拔时,艾拉德就仿佛能倒转时间般,用脚踝勾住马鞍上部,呲溜一声从地面滑到马背上。

    一言不发地抱着马脖子,将药水倒入了马嘴中,他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十几米开外。

    “快,趁他们上发条,咱们赶紧冲出去!”

    “太挤了,不要在这里交战。”

    这时的敕令骑士们才恍然大悟般纷纷上马,追着艾拉德一骑绝尘的背影,试图冲出这片死亡之地。

    骑士们匍匐在马背上,背着聊以自慰的鸢形盾,你争我夺地在这拥挤的街道上狂奔。

    战马剑互相摩擦撞击着,鬃毛被血水与汗水粘在一起,时不时就因为鲜血打滑扑倒在地。

    最令人窒息的,是身后如飞蝗般追着他们的铅弹,而左右两边时不时就有排铳打响,将身边的同伴打落马下。

    在冲击波与飞射的铅弹间,骑士们从来没感觉到这乡村街道百十米的距离是如此漫长。

    不过这并不是彻底没有希望,在艾拉德率先冲出了街道后,仅剩不到百人的神殿骑士们也冲了出去。

    跟在神殿骑士们屁股后头的敕令连骑士们脸上甚至都浮现出了希望的笑容,但还没等他们笑出来,迎面便是一股炙热的风。

    起码十个火球从房屋后头升起,砸在了神殿骑士们面前。

    在火墙的后头,为了不打草惊蛇躲在好几里外的长枪手们终于赶到了。

    “向中心靠近,肩并肩!”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