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巴米诺!伊巴米诺!”

    身后传来焦急的呼喊声,伊巴米诺停下了大步迈出的步伐。

    “怎么了?”

    一身麻布罩袍的蒜头鼻青年,撑着膝盖大喘气:“掉队了,有人掉队了。”

    “谁,谁掉队了?”

    “司凯文家的。”

    “该死的。”推开拥挤的逃难人群,伊巴米诺向队伍的最后走去。

    这要是让枪骑队抓住了,那可就完了。

    十月初,雨水已经不似先前那么频繁。

    九月的雨下完,彻底带走了热气。

    天空寒阳普照,却没有多少暖意,反倒被凉风刮过单薄的麻衣,叫人止不住地打寒战。

    泥泞水洼反射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唯有青绿树叶上滴落的雨水才能看出前段时间曾经落下了不少雨水。

    在水洼遍布的土路上,却不是往日凄清的样子。

    放在以往,两侧的农田中必定是穿着紧身短上衣的农夫,弯腰在农田中耕作。

    可此时在农田中看不到人影,反而是大路上满是惶恐麻木迁移的平民。

    他们用麻袋装着行李,将满满当当的行李和牲畜放到驴车上,沿着土路缓缓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