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兄生日那天,跟他求婚,怎么样?”费渡拿着黏毛器,清理着地上的猫毛,似乎是在跟那两个家伙说话,家里一共两只猫,还都是公猫,发起情来叫的那叫一个扰民,整天上蹿下跳的,家里地板上都是猫毛小费钱年纪还小,等它再大一点才能去做绝育手术。姑且再忍它这一年。哦,骆一锅绝育了,但它本来就很有个性的猫。骆一锅回了猫爬架,感觉有点逃避这个问题。它和骆闻舟待的时间那么久…它觉得不怎么样,对吗?师兄在这方面不怎么上心,但是,如果能吓他一跳,应该也挺好玩的。求婚戒指买几克拉的…嗯,还是美观更重要,骆闻舟的职业特殊,不管是为了做表率还是个人性格都不能带太夸张的戒指。就这么决定了吧。—— ——这个三十岁的生日未免有些不尽人意了。骆闻舟从床上爬起来,右腿的石膏沉的厉害。已经感觉不到太怎么痛的感觉了,不过,医生说要到下个星期才能拆石膏。怕压着骆闻舟的腿,这几天费渡都是去客房睡得。就连骆一锅和费钱费渡也把他们抱去客厅的小栅栏里了。骆闻舟这一觉醒来卧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点开微信收了骆诚和穆小青发来的红包,没多少,一人一百。感觉夫妻俩肯定商量好了。自从骆闻舟有了相对稳定的工作收入以后骆诚和穆小青就没怎么过问儿子的生活,老俩口甜甜蜜蜜倒也落得个清静。发红包是生活的仪式感,老俩口也知道多这二百少这二百的对骆闻舟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有这心意就行了,多了骆闻舟就觉得不对劲了。“早…”骆闻舟打着哈欠,因为工伤的缘故领导不让他上班。叫让他拿了医生开的报告再去工作。那天警局抓获了一批恐怖分子,审讯的时候才供出他们藏炸弹的地点,撤离居民的时候还落了一个小男孩,骆闻舟冲进楼里找到了那个小男孩,在离出口几米远的地方楼还是塌了。好在是座平楼,骆闻舟几时找到一处空间还算大的角落死死护着怀里的那个孩子。就算躲避及时一根钢筋还是插进了骆闻舟的小腿,虽然没插穿,但也还是伤到韧带了。“师兄,现在已经下午两点钟了。”费渡怀里窝着费钱,骆一锅在它的猫窝里玩那个自动喂食器,喂食器设置了时间现在还不出猫粮,骆一锅就守在那儿了,死肥猫一点都不亲人。骆闻舟洗了把冷水脸,想起来两小时前他已经醒过一遭了,结果只骑了半个身子又睡过去了。现在已经睡得昏头了。难得放个假,没有事干,都要把他憋傻了。“陶然和郎乔他们本来都等着你请客的,你这突发状况太突发,他们几个撂不下脸子来蹭饭了。”不只是骆闻舟那有突发状况,费渡提前一个月就开始订的酒店包间现在也只能因为突发状况而不得不联系酒店改时间。如果只追求这个特殊的日子,那在场的就只有两个人,未免太没有仪式感了,如果可以,还是想被会祝福的人祝福啊。“多难的事。就去我们小区对面那家大众餐馆,过几天人家停店回家过年了,这段时间都没什么生意,没准我们去还能当个包厢呢。我这生日不赶巧,每年就都是赶在过年,要我说,我其实我这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过两天就给他们把这顿饭补上。”这就三十岁了。别说,这二十九岁和三十岁心境还真就不一样。没三十岁之前已经被说过是老大爷,当时没怎么往心里去臭不要脸把自己归到二十来岁那边,这下真三十岁又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