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润开始反思,所以这书他到底穿了个什么劲儿?为什么别人穿进书里就是一路开挂的人生赢家?轮到自己就怎么折腾都折腾不出书里的设定?

    书里太子一路作,他因为不想当太子,竟然也作到了十四岁。

    书里的太子三岁才开口说话,就算他拼了命的练习声母韵母,也只是勉强在三岁生日那天喊了一句“父房,五不上当太纸。”

    那书里的太子最终死在顾素辰手下,他是不是也不用折腾了?乖乖等死就行?

    他从会说话就开始叫内侍去查那个叫顾素辰的人,书里说他是个酒馆老板的儿子,可各个坊里的酒馆都被翻了个遍,怎么也没找出一个姓顾的。

    什么穿书改变命运,根本就是不平等条约嘛。

    袁润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正好此时崔明远话音落了,袁润所有面部表情都被简行之看在了眼里。他扶住龙头拐,看着袁润道,“殿下可有异议?”

    袁润赶紧坐好,“啊?啊啊,没有没有。”

    “那劳烦殿下将明远的话重复一遍。”简行之下了讲台。

    他因行动不便,走得格外慢些,但也格外平稳。

    行至袁润身边时如当头压下一座泰山,只一个影子便叫袁润透不过气来。

    于是袁润开始犯磕巴,“啊……嗯……”

    方才他的心思并没有在崔明远说的话上,隐隐约约只听见几句什么“肃清风气”,什么“正本清源”,何况书里提这一段的时候,也确实有人说过这些,心里便猜崔明远是要禁这逢年过节孝敬上头的惯例。

    再加上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服气,袁润清了清嗓子,打算坑他一把,“崔明远虽代写策论有功,但这句话学生不想重复,毕竟这是犯上的话。”

    崔明远一愣,回过头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