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出十三归,这是驴打滚的高利贷。顾道还讲不讲道理?这不是欺负人么?”

    高陵县的知县嘴角全是火泡,在县衙内急得来回走。

    旁边几个属官和本县大族之长,一个个沉默不语,如同泥胎木塑。

    县令看似在抱怨顾道,实际上是说给他们听的。

    言下之意是让他们出血拿钱。

    顾道一路杀伐果断,占据渝州不走了。

    曾经扣押筹饷司物资的人,全都慌了神,生怕那叛军突然溜达到自己的地盘上。

    然后顾道带着平叛大军追过来,叛军未必能平定,但是自己铁定被平了。

    顾道那明明是一头猛虎,自己怎么就财迷心窍,以为他是一只羊,还敢上去薅羊毛?

    “大人,我们干不过顾道,但我们不妨拖一拖,司马镇守绝不会允许顾道抢占他的地盘。此事还有缓。”

    一个高陵县的大族族长说道。

    当时扣押顾道物资,他们也没少跟着销赃分润,此时却不愿意往外掏钱了。

    “求援的信,早就发出去了。不但我发了,整个渝州十一个县除了戴县令,都发了。”

    高陵县的知县愁眉苦脸地说道。

    戴县令肯定是没发,因为被顾道砍了脑袋,联系他只能烧纸了。

    “就怕镇守府没来,筹饷司先来了,我们还是早做准备。先把赔的钱准备出来。诸位恐怕要出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