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懊恼自己鲁莽,他原本就在害怕,再看见遗书,就好像她被宣判了死刑一样。

    安静须臾,江宝瓷牵他手:“我错了,我真没把这个当回事,是我乌鸦嘴。”

    贺京准喉结艰难地滚动。

    “宝宝要出生是喜事,”江宝瓷哄道,“咱们不紧张,没事的,我保证好好陪着你,陪你到老,好吗?”

    贺京准漆眸泥泞,汹涌着潮湿。

    江宝瓷心尖酸得厉害,朝他伸手:“你抱我,我肚子好大,贴不到你。”

    贺京准把她拥进怀里,吻她脑门和发丝。

    “你别怕,”江宝瓷轻声,“不会有事的,每个宝宝都是这样出生的,每个妈妈都要经历这一遭,大家都会平安的。”

    贺京准双眼紧闭。

    什么都不敢说。

    深怕将负面情绪传给她。

    江宝瓷转移话题:“宝宝衣服你准备好没?”

    “嗯。”

    “鞋子呢?”

    “嗯。”

    “宝宝专用的洗衣机呢,”江宝瓷硬聊,“还有什么待产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