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第N次被罚去跪祠堂。

    管家长吁短叹:“她们说她们的,您嘴上应着就是了,怎么非得跟她们吵呢。”

    “张叔,”江宝瓷跪得笔直,“当你们家三少夫人好难啊,一群笑面虎,这几个女的围一圈,我总能想起‘群狼环伺’这个成语。”

    管家立刻咳道:“少夫人,‘这几个女的’这种称呼,您慎用。”

    江宝瓷后背慢慢弯了些,累了:“改革开放的春风没路过你们家是不是,她们怎么不裹脚啊...”

    “三少夫人!”管家语气肃了些,“这话可不能说,要被听见了,又得挨罚。”

    管家叹气:“都这样。”

    不是只有贺家规矩多。

    只是不在其中,不了解罢了。

    而且,其他豪门多是门当户对,也没人敢这样磋磨外嫁进来的媳妇。

    从临城回晋城时已经是半夜,又在祠堂跪了半晌,夜色寥落颓唐。

    江宝瓷摸摸冰凉的膝,啁啾般温软的轻声:“也幸好是我,要是他白月光,他该心疼了。”

    管家眼圈发酸,连忙别过头。

    “张叔,”江宝瓷笑盈盈的,“您先去睡吧...”

    管家年纪大了,总不能在这儿陪她一夜。

    只是话没讲完,祠堂大门忽然被人踹开,门口值守的人惊慌唤道:“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