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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楼下用完团圆饭,两人回了顶楼。

    窗外一汪月亮清冷斜挂,在阳台藤椅洒下霜色的光。

    江宝瓷摇着新买来的团扇,对景伤情几秒,猝不及防道:“兰妆的接风宴,你能不能自己去?”

    “......”贺京准正对手机回信息,闻言眼皮子掀高,直勾勾地盯她,“你不想去?”

    江宝瓷老实点头。

    阳台全封闭,做了全景落地窗,月光下像湖面一样安静,晃着粼粼波光。

    贺京准目光难言:“为什么?”

    江宝瓷言简意赅:“我认为,他们会为你和兰妆当场牵线,把婚事订了。”

    “......”贺京准脸颊肌肉不明显的抽了下,为她不在意的态度浮出涩怒难辨的情绪,“那你不是更应该去?”

    “结果都一样的,”江宝瓷爽朗道,“我去了呢,他们会一边攻击我,一边给你们牵线订婚——”

    说到这,她忽然笑:“他们如果甩我一张大额支票,我怕我会受不了诱惑呢。”

    月光不知何时变成了吸顶轨道灯。

    江宝瓷被扣在沙发中,一步都动弹不得,男人用身体桎梏住她,空出的手在电脑屏幕上操作,一一道:“基本都在这里了,我的卡、公司、产业、保险柜密码、各类投资股票基金,够吗?”

    “......”江宝瓷挣扎的头发凌乱,包住巴掌大的脸,几分无语,“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你不是,”光从贺京准头顶落下,原该颜色变浅的瞳孔反倒深了,压着不知不觉的隐忍,“这些都给你,我立刻让律师来办,不够我再赚,能不能买断那些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