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报,父亲和大哥给我的只有一个名字,他们都活在母亲嘴里。

    但,不错,我必须报仇,无关感情,这是义务,我做为儿子、弟弟的义务。

    我蹲在房顶吹凉风,极地的夏日晚上没了太阳,显出了冷意。

    “我真的很少见这么矛盾的人了。”

    满神悄无声息地飘在我身边,同我一起看空中挂着的月亮。

    “我也很少见这么闲的神。”

    满神也不恼,她从来都没有恼过。

    “你嘴上说要报仇,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我默默摸上自己的胸口,手掌下的心脏正在有节奏地跳动。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