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欺负她的那些人走后,她深吸了口气,艰难从沟里爬出来。

    闻清雅鼻青脸肿,却没有掉一滴泪。

    这些年跌爬滚打,让她明白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她的痛哭求饶,非但不会博那些人同情,反而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妈妈也不会因为她哭,而安慰她,只会觉得她活该,活该招惹那样一群人。

    活着真的好累。

    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记忆中父亲告诉她,世界很美好,让她去外面看看。

    她煎熬着、等待着,期待有朝一日,能破茧成蝶,去看看父亲热爱的世界。

    闻清雅一瘸一拐回到家时,闻母陪小儿子玩游戏,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女儿,神色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这样的眼神闻清雅看多,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她和闻母打了声招呼,踮着脚尖回了房间。

    房门正要关上,闻母冷不丁开口:“收拾好后用消毒剂消消毒,不然你赵叔叔回来会不高兴。”

    “嗯。”

    闻母说完这话,抱着奶呼呼的儿子回了房间,半敞开的窗户有风透过来,她静静坐在床沿,眼神空洞望着闪烁霓虹。

    闻清雅用沐浴露洗了三遍,身上的那股怪味怎么也散不去,她崩溃蹲在卫生间,没有哭,只是紧紧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十分钟后,闻清雅赤脚走出了浴室,按照闻母的吩咐,将房间里里外外消毒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