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当晚便留在了渔阳王府,第二天傍晌才揉着昏沉的脑袋回来。

    “这是又喝了多少呀?”陈霸先捏着鼻子,险些被他一身的酒臭味顶倒。

    “洛,洛生哥把武川镇的老乡都叫来了,百十号人围我一个,这下只能放开了喝了,根本就不知道喝了多少,感觉身上淌的都是酒……”杨忠大着舌头道:

    “幸亏黑獭和信哥帮我挡了好些,不然我就得被抬回来了。”

    这年代的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杂醇奇多,喝的时候都是海量,喝完了却都成狗熊了……

    任元便画了张醒酒符,给杨忠解酒。

    虽然对任元各种妙用的符箓已经习以为常了,但陈霸先还是忍不住赞叹:“这符法真他娘的好用。”

    “嗯,我是学不了了,将来三弟一定要教教你大侄子。”杨忠醉态可掬道。

    “没问题,生下来我就收他为徒。”任元一口答应,给那罗延当师父,还是有点意思。

    “好好,一言为定。”杨忠高兴道。

    “你先想办法生出来再说吧。”陈霸先打击他一下,又问道:“你问正事儿了吗?”

    “那肯定的,一见到洛生哥就问了。”杨忠点点头,打个哈欠道:“他说帮着打听打听,回头给我信。”

    说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往里屋去。“我得先睡一会儿了,喝了个通宵,实在撑不住了。”

    不一会儿,里屋中便传来震天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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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泰估计也没少喝,一直到天擦黑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