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

    这时,李母走过来,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手帕,

    “阿松刚才,看到门口的那盆蓝雪花,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

    她抬眼望向姚子濯,浑浊的泪眼里映着年轻教授温润如玉的面容,

    "他嘴里一直喊着‘别怕'..."

    说完,又抹了一把泪,又像是在埋怨谁似的,

    “他自己都成了这副模样,还担心别人...”

    "这是典型的创伤性谵妄。"

    姚子濯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微闪,修长的手指将咖啡杯,轻叩在会诊桌上。

    "这是创伤后的心理防御机制。"

    他翻开病程记录,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景钰每次的探视记录。

    一天不少,一次都不错过。

    李光辉重重捶了下膝盖:

    “可是那个女人,每天都大着肚子,在外面守着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

    姚子濯将修改过的医嘱,推向二老,钢笔尖状似无意地,在"禁止探视"栏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