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优越感,让他在面对景钰时,更加坚定而从容。

    贺城轩的鳄鱼皮鞋碾过地上散落的检验单,二十克拉的钻石袖扣,在头顶冷光下晃出冰棱似的寒芒。

    他扯松百万高定西装领口,

    “东东上的私立幼儿园、度假是瑞士滑雪冬令营……“

    他甩出黑卡砸在办公桌上上,“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而你宁可让西西,跟着个穷当兵的住筒子楼?!”

    “那你呢?”

    景钰倏然抬眼,瞳孔深处迸出星火。

    她反手抓住他领带猛地下拉,力道大得让蓝宝石领夹崩落在地。

    顶灯的光晕里,她看到他锁骨下方的吊坠——那是他们的婚戒。

    “你的爱……又比谁高贵?”

    她刻意的绕过戒指,指尖抵住他的脖子上的皮肤,声音轻得像叹息,

    “用儿子当诱饵,用谎言织网,把活生生的人困成提线木偶……贺城轩,你不过是个连真心都不敢捧出来的懦夫!”

    贺城轩瞳孔骤然收缩,暴怒的指节捏得她肩胛骨生疼。

    可当他撞进她眼底那片寒潭时,突然看清了倒影里的自己——

    眉骨阴鸷,唇角扭曲,活脱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