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嫂们都在收拾行李,他的注意力全部在两个孩子身上,暮暮突然响亮地打了个奶嗝。

    他眼神慈爱的望着提篮里,两团裹在云朵般柔软襁褓中的小生命,小宝宝特有的甜暖奶香味道,钻进鼻腔。

    这种感觉,是不是只有当了父母,才会懂得?

    李岩松恍惚看见自己昏迷时,母亲坐在他床头哭泣的模样。

    “阿松,”

    李母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李岩松看着,面前的朝朝和暮暮,突然想起来,他的父母还不知道这件事。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告诉他们这件事。

    这样,他们也能更好的接受景钰。

    挂断电话后,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景钰说这件事。

    他可能,不能送她们回家了。

    李岩松正用拇指,拭去朝朝嘴角的奶渍,景钰已经走到他身边。

    初春晨光给她的轮廓,镀上毛茸茸的金边,蓝白条纹病号服袖口下,露出纤细手腕,上面还留着留置针的淡青淤痕。

    “家里有事?”

    她早就注意到,他一直响个不停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