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凤藻宫贤德妃因妄议朝政,被隆庆帝当众责罚,罚俸、禁足,于凤藻宫前跪了整整一夜。

    朝会之上,隆庆帝目光扫视下方群臣,目光森严冷冽,触之如受锋寒。

    “安南郡王,真是好一个安南郡王。善待功臣未有如本朝者,可结果朕都养的这是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暹罗求援告状,朕还要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说说,朕该怎么处置安南侯。”

    隆庆帝没有一上来就先询问对于缅甸东吁王朝是战是和,而是第一时间试探众人对于安南郡王的处置。

    第一派:还废什么话啊!玩忽职守,养虎为患,致使东吁成了气候,就光是这一项罪过,抄家灭门都不为过!

    算他造反都不冤枉他!这还问什么,陛下,弄死他!!!

    第二派:支持弄死南安侯,但留他一脉香火,改小宗为大宗,原本大宗尽诛,以示隆庆帝的宽容仁慈。

    最后一派,也是唯一一派据理力争力求保下南安郡王府传承的人。

    南安郡王死罪难逃,这点就是太上皇过来也没有用,事犯的太大了。

    但勋贵一脉仍旧尝试,保留南安郡王府的祭祀,保留大宗香火。

    看着朝堂上泾渭分明的派系,隆庆帝心底大概便有了底,现如今朝堂上勋贵一脉彻底成为了孤军。

    爪牙、势力范围能砍的几乎都被隆庆帝给砍了,妥妥的光杆司令。

    隆庆帝的目光落在下面的义忠亲王身上:“义忠亲王,你说说你的理由。”

    义忠亲王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回陛下,臣以为南安郡王一脉无论如何,也是开国功勋的后裔。

    昔日成祖金口玉言,与国休戚。现如今南安侯罪不容恕,这点臣等并无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