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萧锦玉答道,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一年之前,太子陈叔宝及东宫的一班文臣也常在你这里宴饮作赋,与之作陪的还有长沙王陈叔坚,但近半年来,却再也没有来过,你可知为何?”

    卫娘子摇了摇头:“不知。难道小娘子你知道为何?”

    “太子最后一次在你这里宴饮之时,是否有死过一人?”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确实有死过一名乞丐,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这年代,每天不知有多少流民乞丐饿死,没有人会在意。

    而且当时这名乞丐很快被巡视街头的官兵给拖走了,此后根本无人提及,大家该喝酒的喝酒,该玩乐的玩乐。

    有句诗不是念着:生年不满百,常怀……常怀……”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对,就是这句……所谓及时行乐,生命短暂,何负当下?不是当今那些士人最为推崇的么?”

    萧锦玉没有与卫娘子开玩笑的心情,继续正色道,

    “但这名乞丐并不是饿死,而是喝了你杏花烟雨楼里一种酒吧,此酒名为相思酒,与一种名为相思泪的糖丸融在一起,就会产生剧毒……”

    卫娘子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你听过相思酒?还有相思泪?”她讶异的问。

    “你账本上不是有记吗?太建元年,阳月,十五,酉时一刻,新安郡王陈伯固取相思泪糖丸一颗,再过了一刻之后,长沙王陈叔坚取相思酒一壶。”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两者放在一起会产生剧毒呢?”

    “因你从不将这两者一起售卖,而且写明了不可同时服用。而且你还大量购买石钟乳,想来这所谓的相思泪也是掺杂了石钟乳所制成,是吧?”

    卫娘子的神情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