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我认罪,大人饶命啊!”

    “砰砰砰!”

    柴冬允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满脸泪花。

    “既然柴掌柜认罪了,那就好好说说吧,你们所犯何罪?”

    苏晏清端坐起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何人指使你们操纵粮价、又为何要刺杀本官,一桩桩一件件都详细说明白。

    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老老实实交代或许还能给自己留一线生机,搪塞隐瞒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他,都是他这个混蛋!”

    柴冬允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了魏迟,破口大骂:

    “差不多是两三个月前,当时秋收还未结束,魏迟就找上门来了,还邀请了朔州的卓华。

    当时魏迟跟我们说,合银法的推行损害了咱们这些粮商的利益,毕竟咱们不止做粮食生意,名下还有大量的农田需要耕种,合银法会让咱们多交不少田赋。

    是他这个王八蛋建议咱们联合起来抵制合银法的推行!

    草民鬼迷了心窍,听信了他的谗言,这才冒险与官府为敌。

    我们想着秋收结束,老百姓需要卖粮交税,便联合凉州大小商贾一起压低粮价。

    百姓们要么贱卖粮食,我们趁机大赚一笔;要么谁都不卖粮、没钱交税,老百姓们自然而然地便会抗拒合银法的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