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帐中寂静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颜黎身上。
这位蓟州总兵刚刚脱下了朝服,换上了一件黑色衬衣,紧贴胸膛,腰腹处用根带子一系,赤裸着双臂,手中拎着一把板斧。
顾思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光从裸露的肌肉就能看出颜黎是练家子,浑身都绷着一股劲,像这种人估计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名寻常步卒。
“蹬!”
颜黎将手中板斧往地上一放,躬身道:
“陛下,微臣献丑了!”
就这一声脆响让不少文臣的脸色都变了,斧头看起来十分的重,难道颜黎要拿着这种东西舞来舞去?
“将军请!”
尘尧也端坐起了身子,十分好奇,身为皇帝,他平日里哪能看到舞刀弄枪这种景象。
只见颜黎单手一抓,凭空就把厚重的板斧抓了起来,手臂一抡,斧头直接在空中飞了一整圈,甚至带起了些许破风声,声势骇人。
“喝!”
接着颜黎双手握住斧柄,或劈或砍或挑或斩,一把斧头在他手里舞得虎虎生风。
灯火阑珊之下颜黎的身影闪转腾挪,斧头被舞出了道道残影,再配上四周蓟州士卒的鼓声,帐中陡然升腾起一股肃杀之气。
一众从京城过来的文官皇亲们都看呆了,那么重的一把斧头为何在颜黎手中看起来那么轻便?
他们不懂兵法不懂招式,但他们知道自己绝对挨不了一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