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众僧人,他进入了禅室,慧远慧智两位法师在等他,中黑羊被莫文远自由放在禅室前的空地上,给他留了把糖果,让羊在没事干时吃了玩玩,以杀死时间。

    他先敲门,门内传来庄重严肃之声。

    “进来——”

    莫文远的心也揪起来,表情不负以往轻松,人在严肃时的声音与平日里的声音是不同的,他听见慧远师父的声音,知他怕是有什么重要事同自己说。

    他低头恭敬进门,一举一动间很有弟子的模样,跪坐在蒲团上,垂头对两位法师问安:“慧远师父,慧智师父。”

    在莫文远的印象中,慧远师父向来是慈祥的,温暖的,他近知天命之年,在唐代算是老人了,若瘦削点,脸颊额头上爬会有道道褶皱,但他脸颊比较丰满,不至于同不了般胖成发面馒头,却恰到好处地填平每道沟壑。

    胖乎乎的老人经常是慈祥的,惹小孩子喜爱的,他板着脸却有了怒目金刚之相。慧智法师则不同,静静坐在慧远师父身后,安静端丽,他长相平凡,一举一动见却有独特的潇洒韵味,莫文远很小时便猜此乃修行之人特有的味道。

    “莫大郎。”慧远师父把他当作晚辈,几乎每次都称呼他为莫小郎君,当正儿八经叫他莫大时总有要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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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是!慧远师父有何吩咐!”

    “我与慧智法师还有住持商量过后,决定将此物予你。”说着抬起被白布缠得严严实实的法器。

    此法器并不是很长,莫文远观莫约二十厘米长,因为缠得严实便是他也看不出为何物,他很有佛性,一双眼睛能够看见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就比如兴善寺外的结界、幻术,他从小就知道,受人供奉多的佛像还有法器上会浮现淡淡的佛光。

    63等到莫文远正式动身时,已近农历四月,他走出家门见院子两旁的月季正在怒放,月季花是李三娘高价买来的,特意栽种在院落中,偶有闲情逸致,还会精心伺弄,院中其他花也在盛开,姹紫嫣红,春色满园。

    走之前他惯去大兴善寺道别,此去路途不算遥远,然洛阳城中事务繁多,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想到或有大半年不得回京城,他心道定要与兴善寺的众人好好道别。

    中黑羊的身形又大了些,不知是不是最近涮羊肉吃多了,他被养得膘肥体壮,稳稳地驼着莫文远,几乎成为了街上亮丽的风景线,寻常人便是找代步工具也是骡子马居多,从没听说有骑山羊的。

    大兴善寺外扫地的小沙弥见到黑羊,就知是莫文远来了,还有大段距离就往寺里通报:“莫小郎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