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笙说:“原来你当我是个锅!”

    欧阳信领着路走,两人悠然的往前,穿过小丛林,四周环境渐显开阔,再往前,天地豁然展开,这是怎样的世界?一望无垠的蔚蓝天空,下面竟是个城市森林,确切来说是城市加森林,人类堆砌的高楼大厦、公路竟然都在,但不见有人,当然也就没有行驶的车辆,取代人的是植物,花草、树木、参天巨木和蔓藤,铺满了整个城市,人工雕琢跟大自然完美的拥抱在一起。

    方宇笙被眼前的景致惊呆,叹道:“好漂亮、好美、好壮丽。”

    欧阳信笑道:“你不是大诗人吗?怎么不吟两句?这样的话对不起眼前的景色吧。”

    方宇笙说:“我也想来两句豪迈的诗句,但又说不出来。”

    欧阳信说:“果然是个假文艺。”

    方宇笙说:“我当然不是什么诗人,但也是诗在心中,这个理科男就不懂了。”

    欧阳信说:“心声也可以来两句吧,看来高雅在关键时候也难装啊,你这种叫做:口中吟两首,心中是粗口,哈哈,这首怎样!”

    方宇笙说:“你这种应该算是科学界里的农民吧,不会明白情感与景色的心境相融,就像你的什么时间空间一样,都是有关系的。总的来说,脑袋里面描绘江山的诗词还是一大把,但竟然一句都拿不出来,因为无论哪一句都表达不了此刻的心境。”

    欧阳信说:“不用扯那么多,就是功课都还给老师了,难道还真的惊呆了。”

    方宇笙说道:“随便说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或者:花外鸟归残雨暮,竹边人语夕阳闲;不行也可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你有没有发现?诗人的眼里有无限江山,可脑海里面都是人,不行也以动物来代表人的情感。”

    欧阳信说:“这里没有人,没有动物,所以就没有诗歌。”

    方宇笙说:“是啦,就是这样的感受,这个景色美的无法形容,我却有点阴森感,中东沙漠也有车走,亚马逊丛林深处也有飞鸟,可这看似丰满,却显死寂,像对着一张超大的纸画,只有我们两个人。”

    欧阳信说:“确切来说我们两个也不是人。”

    方宇笙说:“忘了,我们俩只是魂魄,好吧,这里彻底没有动物,这里是地球吗?”

    欧阳信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