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得不表态,他自改无臣,再无为人臣之时。

    也算是合了应郎主对他的期许。

    “我生于将门,长于疆场。与我而言,马是最亲近之物,同于手足。”君辞解释,“我给阿驰取名也是如此。”

    将阿尘送给应无臣有同样的期许,盼应无臣待它亦如手足。

    侧首,对上逆光的应无臣,他认真聆听,君辞不免有了倾谈之心:“我幼时名慈。君慈,君为父姓,慈为母意,是为父母情浓。

    后我阿娘去世,阿耶为我改为辞,意为辞别母亲。”

    应无臣心里很欢喜,他竟不知君辞的名字还有这番波折,少年时有幸见过张氏,他不禁赞扬:“令堂外柔内刚,聪颖果敢,合该令尊倾慕之此。”

    “倾慕?”君辞不知想到何事,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她幽深的凤眸沉凝,“阿耶与阿娘或许有情义,但他对阿娘,也只是对妻子的尊重罢了。”

    换句话说,他的妻子不是她的阿娘,是旁人,他亦会如此。

    “阿耶与阿娘婚前并未蒙面,一道圣旨,他们结为夫妻……”

    北朝自孝文帝迁都洛阳起,就大力推崇以汉制汉,开始重用汉臣,打压反对新政的勋贵,但收效甚微。汉臣防备,勋贵排挤。

    为此出现两族联姻,不止皇室纳汉室女为妃,还会为朝臣赐婚。

    君勀与张氏便是政治需要的结合。

    “你阿耶他……”应无臣没有想到竟是如此,他住在君府,未见其他女人,还以为君勀一心惦记亡妻。

    “我阿耶心里只有北境,若非赐婚,只怕要囫囵娶个女人。”最了解君勀的是君辞,“你见他不纳妾室,不过是他不重色欲。借缅怀阿娘之名,断了周氏以女色拉拢他。

    他不再要子嗣,是时局所迫。只有我一女,他才能做大将军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