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四叔、四婶一直觉得年哥针对他们家,经常有矛盾。不过她推荐的这位在农家打了半辈子工,小辈们称呼她金牌月嫂,信得过。”罗青羽向婆婆分析道,顿了顿,

    “可她不懂国语……”

    主人家听得懂白话,可月嫂不能只跟男女主人聊天吧?总得跟家里其他人沟通吧?

    如果无法沟通,不仅这位月嫂郁闷,主人家也郁闷。况且对方是四婶介绍的,难保对方借题发挥找事。

    便找了一个借口,说对方和李姐一样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不劳她千里迢迢的来回奔波。

    “……所以拒绝了。”

    “你们拒绝本家的人,就不怕对方不高兴?”梅姨替老三媳妇担忧。

    “不高兴是肯定的,我们和四叔家本来就有矛盾,避避嫌很正常,接受了才叫异常。”罗青羽满不在乎,“而且是干妈和大伯娘沟通的,我和年哥没表态。”

    还是大伯娘处事省心,晓得她和年哥在这边选择多多,何必空运一位老人过来这么麻烦?

    就算要表达本家看重,也犯不着用这种方式。

    “嗯,总之你们看着办吧。”听完她的分析,梅姨点点头,然后指着梅语兰介绍的那位说,“这人是我娘家那边的,语兰生两个孩子都是她在伺候,细心周到,用着放心。”

    哦,行,罗青羽没意见。

    她没什么不放心的,崔家曾经被最信任的人抱走孩子,肯定会吸取教训。

    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产房,这种行为夸张了些,里外围一层估计少不了。

    更何况,年哥至今不肯向她透露到农家之前的经历,想必印象不大好吧?当一个人反感、排斥某件事时,才会强烈抗拒向家人提起,生怕引起大家伤感。

    所以她从来不问,正如她从来不提前世的遭遇,只偶尔回想一番感怀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