妱阳竟,对那人,恋慕着。

    她仿佛看了一场荒唐幻相。

    这幻相,妱阳提及太子观止,眼里是隐隐的恋慕,她隐藏,小心,但仍是眼底语气泄了端倪——

    藏也可藏。

    若不是养她数年,她或也不能看出,然,到底是那么深知她的人,她将那情迷看在了眼中。

    五感皆不如往,偏,此时看了出。

    是当年的好经验吗?

    那“成三问”的诨名,便是那般来的——她见多了那般的情迷和恋慕,连同她,亦是深切欢喜着他啊。

    错不了。

    她的脑中有这样清晰的相信,但心却仿佛自成了一家,它不能轻易接受,那是比抗拒更浑浊的复杂。

    天池粼粼,她驻足太久,停也太久,银鱼渐渐绕了过来,仿将她作无声息的神木,她仍是,久难以静。

    丹凤到的时候,远远看到便是一个枯枝般的背影。

    他眼底微缩,快步近前。

    “上神……”

    香奴试图来阻,丹凤径直挥退,他还笑着,手下却一道法力,将小宫娥直直束在了原地。

    “大人!”香奴急,“姑娘,大人不可,大人若要见,请容奴婢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