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说错了吗?”阮长醉扯了扯唇角,讥讽道,“他一个大男人,还是金丹修为,崴个脚而已,至于么。”

    梅漪凰眯眼,目光危险:“至不至于是朕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阮长醉脾气也上来了:“陛下,臣虽然是死囚,但死囚也是有原则的,无病呻吟的贱-人,臣不医。”

    “反了你了!”梅漪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直接把檀木桌震碎了。

    侍者们吓坏了,乌泱泱的又跪下一片:“陛下息怒。”

    所有人都跪下了,包括雪尘和白术,可阮长醉却拗着性子不肯跪。

    “不跪?呵,看来你并不觉得自己错了。”梅漪凰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出去跪着吧,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阮长醉黑如墨染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梅漪凰,眼尾蕴着几抹殷红。

    他黑眸里有什么浓烈的情绪在翻涌,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拱了拱手:“罪臣接旨。”

    言罢,他转身走向殿外,扬一下长袍,挺直着脊梁在大殿外跪下了。

    他隐忍不发,又羸弱顽强,衬得她仿佛是残害忠臣的暴君。

    梅漪凰脸色阴晴不定:这死囚,脾气未免也太大了。

    欠收拾。

    白术看着梅漪凰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若心系宋美人,一会儿臣可以过去为宋美人医治,小小崴脚,臣还是治得了的。”

    “不必。”梅漪凰摆手,余光扫向殿外,“朕就要他去!”

    梅漪凰其实知道宋明扬昨儿个没崴脚,她派阮长醉过去,也不是心系——她是想让阮长醉过去膈应宋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