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昌幸脸色巨变,喝道:“不好,是井楼。”

    井楼是全城近一千名武田军士兵,唯一水源获取地方。

    越后军本阵。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单膝跪立在上杉谦信面前。

    上杉谦信手握着军配,背身站立,在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身旁一群越后大将,屏息静气地站着。

    越后军遭此惨败,上杉谦信雷霆震怒,众将是都知道的,众人皆揣测着有怎么样的处罚会降临到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身上。

    良久,上杉谦信长叹一声,言道:“七百将士一役湮没,今日之失利,也并不全怪你们,我知道你们郎党亲信,此役折损不少,退下去,好好抚恤部属吧。”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二人见上杉谦信并没有责罚他们,不由顿感感激涕零,但想起自己在岩摫城,折损众多子弟亲信,又差一点泪如雨下。

    甘糟景持咬牙切齿地言道:“主公,请让臣下戴罪立功,明日誓要攻下岩摫城。否则臣下无颜面对,阵亡之将士。”

    “不必了,景持,”上杉谦信转过身来,决然言道,“明日我亲自上阵,我倒要看看这武田胜赖,李晓,是否真有三头六臂。”

    “主公!”

    “殿下!”

    听闻上杉谦信这么说,营帐内众将纷纷跪下,若让总大将上杉谦信亲自上阵,那不意味着他们这群越后宿将,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众将都不堪此羞辱,纷纷上前请战。

    宇佐美定满依旧安坐,在一旁轻摇着羽扇,心想,殿下这一激将的手腕的真是太高了。

    这时宇佐美定满开口言道:“主公,以我看来,武田军这一战大胜,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我年纪大了,但耳朵却不聋,各位没发现,今日一天,岩摫城城头铁炮的响度,比昨日差了许多吗?可见武田军铁炮弹药已经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