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波花了十分钟,才将笔记本上的内容看完。他自己写的部分,即便没有了当时的记忆,但看着熟悉的字迹和文字描述风格,也很快消化了内容。

    胡成那部分笔记很简单,就写了下自己被对接的过程。他是公交司机,每天来来回回固定的跑着同一条线路,和陶晓宁的那次觉醒一样,他的思想意识在这种循环往复没有尽头的生活中感觉疲惫和茫然,然后觉醒被徐星波找到。

    至于陈恬恬,她没写过笔记,因为她在胡成被徐星波找到的两天后也和他们汇合了,当时有三个人共同处于清醒的状态,徐星波时限将近,因此笔记本就留在了胡成手中。

    他主要看的还是陶晓宁的部分。陶晓宁不仅有日记,还有详细的分析。

    此时以第三视角看这个笔记,有一种旁观者的感觉。而又有一句老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徐星波抬起头看向陶晓宁,“我看完了。”

    “那你有什么发现?”

    其余两人也都朝徐星波看过来,全神贯注的等着他开口。

    “有点奇怪。”

    胡成急了,“你要说就说,磨磨唧唧我都着急!”

    “晓宁姐记录的部分,就有一个疑点。”徐星波把关于第三队友是否出现过的矛盾点讲了一遍,“所以就很奇怪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胡成搞不懂,“这个笔记本也就是小丫头上一次觉醒的时候才想起来写的,或许前面还有几次觉醒,那时候没有笔记本就没记录下来啊,一点儿都不奇怪。”

    “不是,你没懂我的意思。笔记本不是问题,问题是关于这个游戏的线索和游戏规则啊。”徐星波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胡成。

    陶晓宁把话头接过来,“咱们就把这个游戏当做是一个接力赛,而游戏规则就是我们传递的接力棒。玩家就是每一赛段的运动员,只有在七天之内找到下一个人,这个接力棒才能成功传递下去。”

    “即便这个笔记本是从游戏中途才开始记录,那也能发现是有人把接力棒给了我,我又交给了徐星波。手握接力棒的时候,玩家绝对是处于觉醒状态的,既然觉醒了,那一定有记忆的。”

    “既然咱们全都顺顺利利地站在了终点,就代表这个接力棒从游戏开始,就没有落过地,每一次交接都是完好的,没有断线。既然没有断线,那我们为什么找不到整个游戏的首发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