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锈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室内昏暗又窄小的环境。

    一张铁床,一扇长方形的小窗,照明只靠走廊上时有时无的灯光。

    鸟头人说:“就在这里了,房间号302。”

    “现在是晚上六点四十分,今天的检查时间已经结束,你被归为明日待执行。另外,斯特罗集港口九点执行宵禁,在那之前,你可以在港口自由活动。”

    温山眠瞥了眼室内环境:“宵禁?”

    鸟头人一板一眼:“禁止夜间活动。”

    “意思是九点之前必须回来吗?如果我没有回来呢?”

    “永久剥夺城市通行证。”

    温山眠蹙眉:“所以这个港口最后能通往哪些城--”市?

    这问题温山眠没能问完。

    因为鸟头人在那句冷冰冰的“永久剥夺城市通行证”之后,便径直绕过温山眠身后,拖着笨重的金属腿,“哐当哐当”地离开了这里。

    温山眠于是只能默默转头,看向鸟头人的背影。

    ……一直到现在,他也还是不太能消化当时在水箱上,萨文击掌后的场景。

    黑天下的白头鸟应声爆开脊背,伸出无数金属骨节。

    这些金属骨节在空中“滋啦滋啦”地旋转,好像一根根伸长了的触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