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定在原地,他双眼一亮:“真的?”

    唐黎乌眉轻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就一言为定!如果你敢骗爷,爷就把你的骨头拆了,做成九节鞭!”

    只要能让他出府,什么都好说。

    一出府他就是归山的虎,入水的鱼,话本不是想买几本就买几本吗?

    之前的她爱收就收,反正爷有的是钱!

    “青秋,给爷研磨。”

    “是。”

    窗棂下的人,雪锻束发,额勒五色彩绣抹额,长睫覆下,眸眼专注笔下,胸挺腰直,在窗外葱郁绿色的映衬下,竟有几分君子如玉的气质。

    唐黎觉得,一定是自己眼瞎了。

    不过这人装模作样起来,还是挺像模像样的。

    看来她近日来的坐姿苦训还是颇有成效。

    她看了会,才在他对面坐下,准备抄写她的《论语》。

    察觉她的视线移开后,宁毓初才偷偷揉了揉绷直的腰,差点以为她的教鞭又要落下了。

    他余光瞥到她所写的东西,挑眉道:“你也练字?”

    她含糊其辞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