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戚大夫来诊视时,宋云开更是次次准时到场,说是助手,倒不如说是监视。

    因每回的诊脉,皆是他替代戚大夫号着,每回的下针,也皆是由他代之,分明就是不愿让戚大夫靠近他。

    宋云开的防备,还有那双藏於朱纱後总逃避着他的双眼,能不让他为这一切感到介意与怪奇吗?

    转头望着窗棂外的天光,与屏风外的走动声,他知已到卯时了,在过一刻钟,戚大夫便会来诊视他的状况了。

    今日是时候解开萦绕心中许久的疑惑了,这真相他等太久了,不然就枉费了他今日费了九牛二虎之计,才将那碍事的宋云开给支开了。

    向来习惯掌握全局的他,实在厌恶这种被蒙在鼓里的不确定感。

    一沐浴好,换上乾净的里衣,便挥手将两侧侍候梳洗的g0ngnV与太监屏退,对着隐於梁上的暗卫以眼神下达指令。

    听到暗卫回声是後,便消失无影,他则迈着修长的腿,如漫步在花园间般的悠闲躺回床上,等待猎物的出现。

    约半刻後,便听到一声门急忙开启的声响,一听到门开启声,他随即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甚至故意全身cH0U搐着,与他中欢毒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这让提着药箱冲入的戚绦染看得又急又慌,完全没注意到室内外的人皆被屏退一净,甚至在她冲入後,身後的门,被人合上并落上了锁。

    让她如只误入渔网中的鱼儿,等着被眼前的渔夫网走般的危险。

    只是心急让她忘了这些警讯,她随手将总是不离身的纱笠丢置一旁,一到床边,她忙将药箱往床边一搁,看着在床上挣扎嘶吼的寒骑渊,她紧蹙着担忧的眉,看着神sE狰狞的他不知所措着。

    「怎麽会这样?昨日不是还好好的?难道又有人……」下毒了?

    突如的状况让她来不及仔细思考寒骑渊欢毒复发的原因,打开药箱翻出放在里头的自制麻药,想让他镇定一些,但她捏着药丸的手才要靠近他的唇边,手上的药丸便被他的大掌一挥,不知飞去哪里,就连放於床边的药箱也被他的脚给踢得老远,里面的药物与器具散得一地都是。

    见喂药无果,忙从地上抓来掉出的针袋,想拿金针扎入他的昏x,谁知却反被他给抓住了手腕,被他一个使劲给拖上了床,严严实实地被他压制於身下,使她动弹不得,连捏在指上的金针也因他过重的抓握而松脱落於床下。

    如今的她,感觉像是徒手在与一头未上栓的猛虎对峙般,充满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