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床那女人就是这样,老公每天只来一次,公婆从来不出现,但有个亲戚帮忙,还雇了月嫂,她只管自己吃喝,给孩子喂奶,比萧以晴舒服多了。

    夏至说:“我还早着呢,起码再等一年吧。”

    萧以晴像没听到夏至的话似的,她仍沉湎在自己的情绪中:“胎龄过了三个月,稳定了就可以提前去找月嫂了,现在月嫂很吃香,不好找。我本来是要请的,我婆婆说不用。”

    夏至听出她话里的怨气,说道:“老人家偶然身体不好是很正常的,实在照顾不来,让你妈过来或者我也可以多少帮点忙。”

    萧以晴笑了:“你连抱孩子也不会,会干啥”

    夏至不服气地说:“不会就学嘛谁天生会当妈的”

    “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们能应付。过几天我身体好点了,可以自己带。”萧以晴这两天也动过让妈妈过来的念头,可是宋玉姣在那杵着,不大好开口。至于让夏至帮忙,那是不可能了。

    产后第二天她开始开奶,胀痛了一天一夜才出奶,到夏至来的这天,所有疼痛都渐渐缓过来了,也试着增加走动,上手照顾宝宝。

    宋玉姣这一夜之间态度的180度转变,不能不让萧以晴作好最坏的打算:孩子她是必须自己带了。

    出院前的这几天,萧以晴都没睡好,除了身子的不舒坦和孩子的闹腾,她也在慢慢地回想着她怀孕以来的点滴。

    宋玉姣的反应其实不是无迹可寻的,只是,萧以晴在经受反复治疗和手术的时候,心态跌落至低谷,总觉得自己是不完整的,宋玉姣的示好加剧了她这种想法。

    她忘记了宋玉姣对她生育能力的执念,宋玉姣不但要求她生,而且要求必须生儿子。这一点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想明白这一点后,萧以晴反而不彷徨了,她不是非要讨好宋玉姣不可,她不待见她们母女,她也不会向她摇尾乞怜。她又不是没有独自带好孩子的能力,何况,程佑还是疼她们母女的。

    她这样想,也准备这样做,因此,在她出院那天,宋玉姣又忽然出现,还带着一脸笑的时候,她既愕然又恶心。

    程佑去办出院手续,她们下去了医院大厅里等着,宋玉姣要抱孩子,萧以晴不能不给。而且她自己抱着坐在椅子上,孩子虽轻,伤口也依然痛得厉害。

    宋玉姣在那砸吧着嘴逗孩子玩,萧以晴越看越觉得她假仁假义,嘴努了一下,干脆别过脸去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