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慕云耸了耸肩,“我也没见过你们长歌轩那位医圣,而且每次都是我去千岛湖送药,叔叔他根本不会靠近长歌轩的辖地!”

    “为什么?”

    “听我家里的长辈说,似乎叔叔对海医圣有过什么承诺,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只要医圣他老人家还活着,叔叔便不能踏入长歌轩的势力范围。也不允许他与海心苑的弟子接触!”

    “那...那女子可以自己出来找花叔呀,”司轻月听得海无量竟如此不通情理,愤愤道:“长歌轩弟子,行动向来自由,就算是轩主,也不能干涉弟子的私事呀,长歌轩...长歌轩又不是明教那...那样的邪教.......”

    “嘘,你大爷的,别乱说,”慕云不待司轻月说完,忙是扑了上去捂住他的嘴,四下打量着说道:“明教邪不邪的,你怎么知道,这话要是让凰兮妹妹听了去,你晚上还想不想踏踏实实睡觉了!”

    司轻月见慕云如此紧张,方才想到了离开洛阳时,与陆凰兮之间的争执,心中顿时一紧,向着慕云点了点头示意他松手后,起身望了望四周,见并无任何异动,方才坐回池中,低声道:“还好凰兮不在,不然我俩又得吵起来!”

    “行了,你也不必这般小心,”慕云微微一笑,“她心里既然有你,偶尔吵吵也没什么关系,但你也得学着去尊重她的信仰,明教...至少我觉得,倒比一些自诩正派的名门人士,行事要光明磊落的多。

    只不过它是外来者,威胁到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的利益,难免会生出些不好的名声来,但你想想,你们江南境内的大光明寺,哪会有人在意,那也是因为你们长歌、七秀以及藏剑在江南深得民心,使得明教在江南一带揽不到民心,所以啊,有些话,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

    司轻月低首沉思半晌,只觉得这些事情太过复杂,且与自己毫无关系,随即甩了甩头将其抛至脑后,又复笑问道:“不说这些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女子为何不出来找花叔呀?要是我呀,早就跑出来了,谁也别想管着我!”

    “哦,你倒是厉害了,”慕云凑上前去,一脸坏笑,“也不知道是谁,听到师父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后,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放屁,谁尿裤子了,”司轻月怒吼着拍起一阵水花,将舱内的雾气都是打散开来,“担心是担心,但要是师父和轩主不许,那...那大不了我就不回去了,反正在观月湖待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呆够了,这...这段日子,我倒觉得是这十八年来过得最开心的!”

    “傻子,”慕云轻叹一句,低笑着摇了摇头,不待司轻月相驳,又即说道:“你怕你的师父和轩主,那女子或许也是有着迫不得已的苦衷,海无量我虽没有见过,但想来也是正派的很呐,呵呵!”

    “迫不得已的苦衷...海老他是有些古板,但......”司轻月低首喃喃着,忽然起身惊呼道:“那女子...那...女子,莫不是我海清海姑姑?!”

    “不然呢,要不是那海老头以父女之情相逼,又怎会禁锢得住如此痴情的一对男女,唉,也不知叔叔和这位海姑姑什么时候才能得见哟!”

    “难怪海姑姑整日冷着个脸,一副绝情绝性的模样,可这是为什么,”司轻月有些气愤,声音也是提高了不少,“为什么海老他要这么做,难道他就没考虑过海姑姑的感受么?”

    “要不怎么说他是个老古板,”慕云无奈叹道,“这种事谁又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家世身份吧,你也知道,我叔叔他是个商人,手里还有些个红红绿绿的生意,放在那老家伙眼里,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哪里配得上名门大派出身的海心苑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