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声,却说不出的清越孤高。又如绕梁的绝律,久久不散。

    只这一声,立时将燕离的灵魂的质性拔高,心绪在这拔高的过程,自然而然超脱于外物,然后平静下来。

    它响在每个人的耳畔,高台下的侍卫只觉耳膜内“轰鸣”作响,如有无形的小剑在他们的脑刮起了剑气风暴,立时晕倒了一片,阵型也跟着混乱。

    跟着见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激射出去,掠过姬破虏等人,无声无息地击在数里开外的一幢楼宇,那楼宇便轰然崩成了废墟。

    然后燕离倒了下去。

    他没有晕,他只是没有力气。

    台下人一时间惊愕万分,那老头悻悻地道:“弹一个音怎么算?这能算弹吗?”

    “不如先放了他,再抓回来重弹一次?”那黑甲将领一本正经地提出设想,丝毫没有掩盖声音的打算,非常的洪亮。

    燕离脸色一黑,有气无力地道:“难道霸王要食言不成?”

    “食言?不存在的。”姬破虏淡淡地挥手,打出一道劲气。

    那劲气“噗”的打在太古遗音,顿时震得整个瑟架颤动不止,瑟弦在颤动发出了乐声,但是那乐声,初学者弹的还要难听。

    台下人以及台的燕离都忍不住捂住耳朵,脸皱成了一团。

    偏偏姬破虏还自我感觉良好似的陶醉其,摇着脑袋哼起了小曲。

    那黑甲将领心直口快,哀声道:“霸王,别弹了,自己人啊!”

    “粗人是粗人,一点都不懂欣赏。”姬破虏又一挥手,催魂灭魄的乐声顿时消失于无形,“小子,若非本王不通音律,哪轮得到你来质疑本王!”

    “趁本王还没改变主意,赶紧滚!”他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