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陵人才济济,总能寻见胜过辛凌之人。”

    “你随钜子出游四年,如何知道会有!”葛婴压抑着咆哮的欲望,“假钜子一位,事关重大。赵墨培育你十载,典籍、经卷、四方能士、百家师子……光是辽东一行便需数年之久,钜子可还等得了这般久!”

    “假钜子可往辽东,却并非必须往辽东。”

    “不往辽东,如何与他人敌!”

    辛凌淡淡摇了摇头,抿着嘴,不再说话。

    邢三姑站上来,不依不饶道:“假钜子言,赵墨有人可不往辽东而晓秘艺,那你便告诉我师兄妹三人,你心中所属何人?”

    辛凌歪过头看着李恪,看了好久,开口说话:“不知。”

    李恪险些没维持住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

    三子震惊了……

    程郑急急问道:“恪?假钜子,我虽听闻此人多有机巧,然其入墨才止三四个月,事出仓促……”

    葛婴张手拦住了他。

    “此为钜子之意?”

    辛凌故作不解道:“墨法厘定,钜子一旦为钜子,便脱出三墨之身,唯不偏不倚方可为之。假钜子之事与老师全然无关,他又能有何意?”

    这下李恪终于听明白了。

    墨子建立墨家,厘定了颇具民主集中色彩的选举原则,但在钜子一位的拔举上却出人意料地借鉴了某教派的教区选举制。

    各教区皆有自己的红衣主教,他们竭力推选自己的主教成为教皇,可教皇一旦为教皇,又与各教区疏离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