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路复杂,下雪后地标并不明显,天色暗下来更不好走。

    姜晚晴:“放心交给我。”

    丁敬山感激一笑。

    目送车子离开,姜晚晴对沈玺越道:“沈教授我送你过去。”

    雪纷扬落下,举目望去篱笆墙头被雪覆盖,高矮错落不一。

    马上日落快到吃饭的时间。

    生产队的小萝卜头们互相追逐打闹准备回家吃饭,其中一个小奶娃带着虎头帽,蓝色围巾,脚上穿着厚厚的棉鞋,眼睛黑而亮,炯炯有神。

    他站在墙头上,手扶着门垛,远远看着姜晚晴和沈玺越。

    “喂,陆多米,那好像是你娘。”栓子笑着说。

    陆多米踹下一个石头子砸在说话的小娃头上。

    石头又冷又硬,把人家头砸了个大包,栓子捂着头张嘴大哭:“呜呜呜,你打我干什么?”

    陆多米挺着将军肚,哼了声:“谁让你乱说话,姜晚晴才不配当我娘,她是个贱女人。”

    听奶奶说,娘疯了,打妹妹欺负爹爹。

    家里人不知道娘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他知道了。

    娘外面有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