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玺越垂眸,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油渍:“你见过,哪个女人一脚把第三者和丈夫踹下山坡吗?”

    徐遇也不是个蠢货,自然联想到了姜晚晴身上:“昨晚上陆队长和杨知青没回来,该不会是被姜同志踹下山坡了吧?”

    沈大教授并没有正面回答,又问:“你见过哪个女人联合外人,想搞死她男人吗?”

    他的嗓音低沉,问着没招没落的话,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或者跑题了。

    徐遇耐心去听,去想:“我……就听过一个叫《金瓶梅》的典故。”

    说完,他一言难尽的看着沈玺越:“教授,潘金……不是,姜同志找的你吗?”

    他想八卦,又怕说错话。

    徐遇尽可能节省了很多字,努力让几个字表达自己的所有情绪。

    沈玺越又没回答,反而回答了徐遇第一个问题:“我觉得姜晚晴人很有意思,很对我胃口。”

    脑子聪明拎得清,她完全跳出了感情的枷锁,冷漠的时候,动手的时候,沈玺越看过一眼,便忘不掉。

    徐遇失去了表情管理。

    所有人都说沈教授冷静自持,说沈教授目达耳通,更通俗的,说沈教授多牛逼,出身多好,几十万人排队抢的老沈家投胎名额被他占上。

    只有他知道,沈教授心里有病。

    不是假有病。

    他真有病。

    如果姜晚晴知道徐遇心里想的,肯定会说她也知道,因为上辈子她在沈玺越身边打工的地方,就是心理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