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夫人赶到前厅时,李福全早已经带着前来的人在前厅坐下。

    陆定渊则坐在对面,不紧不慢地端着茶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让陆夫人还以为是已经商议完,侯府的门匾也得以保住,心中尚未松下一口气,李福全便看了过来,当即捂着胸口叫出声:哟!陆夫人这是怎么了?

    他皱起眉头,眼神毫不遮掩地将陆夫人上下打量一番,惹得陆夫人不由得面色尴尬。

    没什么,只是来时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倒是李公公,今日没在皇上身边候着,反倒来我们侯府了——这大驾光临,我们也没提前准备,您说多不合适?

    她陪着笑上前,不如您在这儿稍等一会儿,用过午膳再走?

    这话听着是留人用饭,可李福全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岂会听不懂言外之意?

    自然将话里的逐客之意瞧得一清二楚,与陆定渊对视一眼,面色也沉了下来。

    用膳就不必了,宫中还有许多事等着办呢。

    他站起身来。就在陆夫人以为他们要打道回府、终于松下一口气时,李福全却突然转头看向陆定渊:世子,那咱家就让他们开始拆了。

    什么?

    陆夫人瞪大双眼,正要争论,却见陆定渊点了点头,面色如常。

    李公公微微偏头示意,仆役们便立刻架起梯子,上前真的要去拆永信侯府的门匾。

    陆夫人再也顾不得体面,径直冲上了过去,挡在梯子前头,张开双臂:这里不许任何人靠近!我还没同意,你们怎么敢拆?”

    “今日我倒要看谁敢动我永信侯府的牌子!我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你们若敢碰我一根手指头,小心我要你们全家人命来给我赔罪!

    陆夫人的架势活像一只护着崽子的母狮,连眼底都是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