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帕子慌慌张张地冲着陆定渊的侧脸而去,正想替他擦掉脸上那些河水,却被陆定渊猛地拽住了手腕。

    “擦掉就没事了吗?”

    陆定渊的语气没什么起伏,“给你做船夫,还要被你这样欺负。被淋成落汤鸡,也就只得到了一句抱歉。未免也太过欺负人了些。”

    他垂下眸子,目光与沈枝意相对。

    话虽说得委屈,可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却依旧暗藏汹涌,丝毫不见言语间的哀怨。

    沈枝意被他看得下意识想要躲避,忙垂下眼睫,避开了他的视线。

    “那你想我怎么道歉才行?”

    “至少要有诚意一些。”

    水珠顺着陆定渊的下颚滴落,掉到沈枝意的手背上。

    分明是微凉的河水,沈枝意却总觉得手被,似乎被烫了一下。

    “怎么才算有诚意?”

    “那便要阿意来想了。连道歉的方式都要让我自己说的话,自然算不得什么诚意了。”

    手腕还被他紧紧攥着,沈枝意稍稍挣了挣,陆定渊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没有了人来撑船,小船逐渐在河中央停下,只顺着水面的波动,左右轻轻摇晃着。

    岸上的人似乎更多了一些,不知为何许多人聚在河边。

    正在河中央的小船,变不由得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远远看去,沈枝意和陆定渊两个人贴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