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这话,谢子安又在这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时隔一个多月,陆定渊终于推开房门。

    窗外的阳光瞬间洒在他脸上,刺得眼睛发疼,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半天才适应。

    这些时日院中气氛死寂,下人们也日日闭门候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如今流云听见动静赶忙便走了出来,见陆定渊终于肯出房门,心中更是一阵欣喜:“世子”

    “嗯”

    陆定渊望着从沈枝意走后骤然萧条起来的院子:“把我的东西收拾好,我回房去住。”

    他已经许久没有回房住过了,那里到处都是沈枝意存在过的痕迹,他只要一闭上眼,脑中便全是与她有关的画面,许久没犯过的失眠之症似乎更严重了。

    只有日夜守在堂屋的棺椁旁,拿烈酒麻痹自己,才能堪堪得以入睡。

    可谢子安方才的话点醒了他,他的确不能这样逃避下去了。

    突然回来的雪球,也许便是她放心不下自己的证据。

    既然这样,他便更应该振作。

    “世子,您房中沈姑娘的东西……”流云试探地看着他的脸色。

    陆定渊一顿:“她的东西我亲自收”

    “是”

    流云垂眸,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