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到这,可以吗?”

    陆定渊放轻了声音,心却抑制不住地乱跳。

    五年来,他多少次来到这里,却不敢进来,只能借着酒楼那扇不算大的窗子,看着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身影,再借着酒意睡上一觉。

    自从沈枝意离开后,他便少能睡个好觉,撑不住的时候便会这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即便如此,也比在京城休息得好的多。

    可沈枝意不同,陆定渊能看出来。

    他原以为沈枝意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自由,会出去游历、结交新的人之类的,但来了几次之后他却发现沈枝意的生活几乎称得上乏味,

    不过是喂鸟、做面、种花种菜,偶尔来了兴致也会去街上转一转,陆定渊不明白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好。

    直到他看见沈枝意神色间再没了先前的那股瑟缩之意,整个人都逐渐舒展开来。

    像是一朵被养在屋子里精心呵护的花,终于来到了真正的旷野,便也再没了顾忌,肆意生长起来,却在不知不觉间更加妖艳了几分。

    沈枝意下意识转过头,便对上了那双许久未见的眸子,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

    陆定渊的眉眼与沈枝意记忆中的样子逐渐重合,少了些年少的桀骜,倒是依旧锋利。

    她回过神,往后退了半步:“世子”

    陆定渊的心随着她这道不带丝毫感情的称呼猛的一沉。

    方才伸出去的手落了空,陆定渊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你我之间,还要这般生疏吗?”

    这些年来,一个人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沈枝意重逢的场景,似乎只是想想便也能成为一种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