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将发带取下来,拿在手中瞧了瞧。

    陆定渊的东西向来是极好的,就算只是一根窄窄的发带,也是最为精致的料子。

    沈枝意想了想,还是舍不得让它在被随意系在这里,风吹日晒的受尽搓磨,毕竟这也是银子呢。

    “看在你实在不便宜的份上,我就赏你一个去处吧。”

    沈枝意说完,又觉得自己同一根发带说话的样子实在有些奇怪,忍不住笑了笑。

    拿着发带进了屋,沈枝意正打算将它放好,拉开装匣,只见里头却赫然摆着一只木簪。

    “怎么又有一个?”

    陆定渊送她的那个,如今不是正戴在她的头上吗?

    沈枝意有些奇怪,干脆将头上的簪子也拔了下来放在一起,映着灯光瞧了瞧。

    不瞧不要紧,这一瞧便发现了蹊跷。

    原先就躺在装匣里的,也就是陆念偷偷拿来送她的那个,上头刻的是海棠花。

    而陆定渊临走时别在她头上的那只分明刻着桃花。

    原来陆定渊那日说的那么热闹,要将送给她的簪子收回去,其实却连动都没有动,只是想骗她收下自己新刻的簪子吗?

    沈枝意几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皱了皱眉,人真的可以幼稚到这种程度吗?

    她一手一个捏着端子转了转。

    想当初陆定渊送她的第一个木簪刻的那样粗略,简直像是随手不知从哪儿折下一根树枝便送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