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面上这才轻松了些,她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对了,”顾淮序垂眸看着手中的证据,突然抬头看向沈枝意,“这些日子你体内的蛊毒怎么样了?我瞧着你今日脸色苍白的厉害,说话都不如往日那般有力气了。”

    “没什么事。”

    沈枝意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下意识捂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那蛊毒从这里开始,大概已经顺着她的血游遍了全身,如今她的意识都有些混沌起来。

    白日里显得越发嗜睡,难得清醒的时候,也总是头脑昏沉。

    可对着顾淮序,沈枝意自是不会提起这些,“还是老样子。”

    “那齐王果然没有给你解药。”

    顾淮序瞧着原本鲜活的人,如今苍白的如一片飘在风中的零落树叶,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发疼。

    都怪他,若是他和陆定渊之间,哪怕一个人能够早些察觉到不对,沈枝意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境地。

    懊悔和愧疚一同涌上心头,激起一阵无明火,顾淮序攥紧拳头,重重打在一旁的桌子上,木桌顿时裂了一道长缝。

    关节疼的发麻,却也稍稍让顾淮序恢复了些冷静,“你别担心,上次你告诉我之后,我便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各地搜寻擅长巫蛊之术的人。”

    “如今我的手下已经带回来了几个,正每日每夜的在研制解药,相信很快就会有个结果,你一定会没事的。”

    “你这是做什么?”沈枝意被他那一下吓了一跳,急忙去看他的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不用替我操心。”

    “我怎么可能不操心?”

    顾淮序下意识便要反驳,“你如今这副样子,不用说是我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陆定渊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提到陆定渊,沈枝意猛地抬起眼,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了起来,酸疼的感觉充斥在心口,她忍不住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