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那一晚,他没有碰我;只是靠得太近,太久。直到我不小心,主动了。」那晚,他真的没走。铁门被我拉到一半,风灌进来,香气被压得很低,像是花都静下来在等什麽。他坐在那张椅子上,我坐在对面的小木凳上,谁都没讲话。我们之间隔着一张窄桌,但那距离已经近得足够让我感觉到他脚轻轻擦过椅脚的动静。我假装专心削着花枝,实际没剪几根。他的视线没停过。有时落在我的手指,有时落在我的眼角。我能感觉得到。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原以为他会找话说,会试图靠近,但他什麽也没做。只是静静地坐着,让空气开始变得有点不乾净。乾净的空气不该黏人。这空间设计来让人离开,却在这一晚,变得像是为某人留下来的。十点二十五分,我起身去关灯。没全关,只留花架上的一盏轨道灯。他没问我什麽,也没动。我说:「不早了。」他抬眼看我:「你想我走?」我看了他一会,才说:「你自己决定。」他没说话。而我没再b他。那一晚,他没离开。而我,也没有再关门。我正在调香器的模式,想让空气别这麽闷,却听见他从後方走近。他的脚步声很轻,不像别人进空间那样会有打扰感,而是——他知道自己走进的地方,已经有他的位置。「这香味,今天不太一样。」他低声说。「我换了b例。」「为了我?」「为了我自己。」他站在我身侧。很近。近到我可以闻到他头发还残留着的可可香味。「你这人啊……」他语气慢慢地,「明明抗拒,却还是留下我了。」「我没说不行。」我说。「但你也没主动让我留下。」「我不是那种会说‘你留下’的人。」「可你就是想我留下,对吧?」我没回答。他转身,背靠着花台,一手撑着边缘,身T半挡住我。他在b我——不是强迫,而是用一种你不退,我就慢慢靠近的节奏,让我被黏住。「你靠太近了。」我低声说。「你还是没退。」他看着我眼睛。我没退。他举起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我衬衫的袖口,像是在问我——「我可以更近一点吗?」我没动。他便顺着袖子一路向下,握住我的手腕。手心的温度烫得刚好,是那种你知道这不该发生,却又很难拒绝的热度。「如果我碰你,你会推开我吗?」他问。我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躲。他的手掌贴上我的,十指慢慢扣住。我看着那画面,觉得不真实。我这双总是用来剪花、设计、做决定的手,居然就这样被人握着,没用任何力气,就放软了。他慢慢靠近我耳边,声音低到只剩呼x1:「我可以吻你吗?」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轻轻蹭过我脸侧,鼻尖靠着鼻尖,然後——亲了下来。不是试探,而是那种「终於可以」的压抑後释放的吻。他的唇很温,很细致,动作却不慢。他不像在亲我,更像在把我嘴里的不愿意一点点拖出来。我本来还撑着没动,直到他一只手扣住我的後颈,另一只拉着我的指尖,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失守。我抓住他衬衫的衣角,把他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一点。我听见他在我唇上笑了一下,然後亲得更深。「你确定吗?」他低声问。我盯着他,眼神没退。「你再问一次,我就让你做完你想做的事。」「所以你知道我想做什麽?」「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你为什麽不说不?」「因为我说不出来了。」他眼神一闪,像终於等到了。接下来,我的背贴到墙上,他的身T像把我圈住,吻还在持续,但不像刚开始那样有节奏。那已经不是吻,是撑了太久不给就会碎掉的靠近。「我今天就留到你叫我走为止。」他在我耳边说。我没说走。我什麽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