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仲回来了,此行可佳?”朱寿问道。

    “大善!”张叔夜回道,“只是在下听闻将军的爱马被盗,这宵小之辈实在可恨。”

    “若是落在洒家手里,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若要动兵,在下可以为将军向步军司奏明情况。”

    朱寿却是摇了摇头,随即说道:“这只是我个人的小事,怎可让国家的兵马为我个人轻动。”

    张叔夜听完以后顿感羞愧,其实刚刚他只是在想办法稳住朱寿,并试探对方想法。

    毕竟朱寿是从北方回来的武将,不懂国朝的抑武政策,张叔夜担心其意气用事私自动兵。

    “那将军的马如何是好?”张叔夜诚恳地关心道。

    “洒家已让人在东昌府报官了,只是如今山东贼寇猖獗,各地官府还是需要快速打击,莫要让其坐大了。”

    张叔夜连连附和,他亦有此虑。

    “就怕官匪勾结,那就麻烦了。”朱寿一脸为国忧愁的模样,好似自己失马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此举打动了张叔夜,二人一起仰天长叹。

    忽悠完张叔夜这个老实人以后,待其离开,朱寿转身回了大营。

    身材矮小的时迁正蹲在营帐中,看上去有些局促。

    “一路可还顺利?”朱寿问道。

    “小弟一路小心事情都打听好了,来的路上也没人看到,哥哥大可放心。”时迁一脸讨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