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容,皇上情况如何?”

    楚垂容冷眼看他:“言大人突然对皇上如此关心,是心中有愧吧?”

    言玉面色微变,随即苦笑道:“你这是何意?我听闻皇上病重,特来探望,怎么到你口中却变了味?”

    “是吗?”楚垂容讥讽道,“那梁流徽为何说是你指使她送人参入宫?”

    言玉脸色一沉:“简直荒谬!她竟敢诬陷于我?”

    楚垂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言玉的反应,心中暗自盘算。言玉这番表现,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梁流徽真的是在说谎?

    “言大人若是清白,又何必如此激动?”楚垂容步步紧逼,“当年在辛者库,是谁让我背负不白之冤?如今又是谁想让梁流徽送毒害皇上?言大人可真是好算计啊。”

    言玉面色铁青:“楚垂容,你太过分了!当年那事,我也是被蒙在鼓里。我虽有错,但并非有意伤你。至于今日之事,我可以对天发誓,绝非我所为!”

    楚垂容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言大人的誓言,我早已不信。当年你站在梁流徽身边,看着我被押往辛者库时,可曾想过今日?”

    言玉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垂容,当年我确实怯懦,但那并非我本意——”

    “言公子!”

    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打断了言玉的话。温辰屿大步走来,眉宇间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意。他站到楚垂容身旁,目光锐利地扫向言玉。

    “楚郡主刚从皇上那里出来,想必累了。言公子若有话,改日再说不迟。”

    言玉看着突然出现的温辰屿,脸色变了几变。他本就对温辰屿忌惮三分,此刻见温辰屿护在楚垂容身侧的姿态,心中更是酸涩难当。

    “温将军,你与楚...楚郡主私交甚好,倒让我意外。”言玉强压怒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温辰屿神色淡然:“楚郡主医术高明,解我军中将士诸多病痛,我自当护她周全。言公子与梁小姐成婚在即,却在此纠缠楚郡主,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