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垂容看着梁流徽惊慌失措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转身欲走,却被梁时木一把拽住手腕。

    “站住!”梁时木低吼道,“这事还没完!”

    楚垂容低头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腕,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她缓缓抬起头,直视着梁时木的眼睛:“大哥,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纠缠不清吗?”

    梁时木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猛地松开手,却见楚垂容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青紫的痕迹。

    “扫把星!”梁流徽突然尖声叫道,“你从小就是个扫把星!你出生那天,老太爷就暴毙了,你现在回来,又要害得我们家不得安宁!”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直刺入楚垂容的心脏。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微微颤抖。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是啊,我是扫把星,”楚垂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凉意,“所以,梁小姐最好离我远一点,免得被我克死。”

    这句话说完,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就连梁时木也被她眼中的寒意惊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梁时木抬脚迈过石桥,没费多少力气就站到楚垂容与梁流徽之间的空隙。他皱着眉,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目光从梁流徽狼狈的脸庞滑过,最后落在神色坦然的楚垂容身上,语气里分明带着几分质问:“垂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楚垂容缓缓地抬眸,这个愚蠢又躁急的兄长她早已见惯,也不介意多一轮掰扯。她平静地说道:“听闻梁小姐的耳环丢失在湖里,于是起了要抽干湖水的念头。我正巧路过,便被她牵扯进来,不知不觉就成了误会的对象。”

    梁时木面上一滞,低头望了眼梁流徽,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再看周围围观的众多侍从,顿觉丢了面子。他沉声斥道:“不过是个耳环而已,你闹什么闹!楚垂容刚刚从宫里回来,你为这点小事如此不择手段,于理不通,于事不妥!”

    梁流徽盯着梁时木,眼的怨毒几乎化为实质,她咬牙切齿地开口:“大哥!她不就是仗着宫里那点恩情吗?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跋扈到什么时候!”

    楚垂容听到这句“跋扈”,眸光微微一沉,脸色却不显丝毫波动,依旧淡然如水地回击道:“梁小姐,跋扈不跋扈,实在看不出谁更惹人厌一些。我身为院使府嫡女,却屡次因无端指责蒙羞,到底谁是院使府的主人,还劳你注意清楚。”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梁流徽心底的怒火。她原本就憋着一肚子委屈,又见梁时木当众偏袒楚垂容,一派咄咄逼人的架势,“大哥!你今天不替我好好处理她,日后有人再仗势欺人时可别说我没提醒!”

    梁时木的脸色阴沉下来,怒视着梁流徽,气得声音都压低几分,“梁流徽!我告诉你,楚垂容是咱们院使府的嫡长女,是楚家传至这一代唯一的嫡血。你这个档次的庶女,哪来的底气敢对她指手画脚?”

    这句话犹如一道霹雳,直接劈向梁流徽的心口。她瞪眼捂住胸口,气得身体发抖,仿佛要窒息一般。楚垂容看着梁流徽,把袖中的双手垂落更深,那微微翘起的嘴角,犹如锋芒毕露的刃,直接刺入梁流徽最薄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