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只余下一地的落花,静静诉说着方才未完的情愫。

    楚垂容趴在温辰屿宽阔的背上,心跳如鼓。她能感受到男人有力的步伐,以及那股淡淡的檀香。这一刻,她竟有种想要依靠的冲动,可祖父的事又让她焦急万分。

    “快些,辰屿。”她轻声催促。

    温辰屿脚下加快,几个纵跃便到了梁老太爷的院子。远远就听见屋内一片嘈杂,梁流徽的哭声尤为刺耳:“都是楚垂容!要不是她气着老太爷,怎会这样!”

    楚垂容从温辰屿背上跳下来,冲进屋内。梁老太爷面色发青,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梁时木正跪在床边,看见楚垂容进来,立刻红着眼睛站起来:“你还敢来!”

    “让开。”楚垂容声音冰冷。

    “你这个扫把星,害得老太爷…”梁时木话未说完,就被温辰屿一把推开。

    楚垂容快步上前,跪在床边为梁老太爷把脉。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却仍能感受到那微弱的脉象。她闭上眼睛,仔细辨别着每一丝跳动。

    “祖父这是气血攻心,加上操劳过度。”她睁开眼睛,“快去准备朱砂、人参…”

    “凭什么让你来医治?”梁流徽尖声打断,“你分明就是想趁机…”

    “闭嘴!”温辰屿厉声喝道,“若老太爷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

    楚垂容已经顾不得他们的争吵,快速写下药方交给丫鬟:“火速去抓药!”

    她转身在药箱里翻找,取出银针。梁时木见状就要上前阻拦:“你敢!”

    “滚开!”楚垂容眼中寒光一闪,“若是耽误了救治,我让你们全府陪葬!”

    这一刻的她,哪还有半分柔弱可欺?满室的人都被她身上的气势震住,竟无人敢上前。温辰屿站在她身后,目光冷冷地扫视四周,替她挡住所有觊觎的眼神。

    楚垂容手持银针,一丝不苟地在梁老太爷身上扎下。每一针都精准无比,仿佛早已烂熟于心。她的额头渐渐沁出汗珠,却始终不敢有丝毫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