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郑都头。”

    严公子战战兢兢,冷汗直流。

    不过无论他怎么去说,都不会影响郑均对他的判断。

    县兵们已经冲了过去,将守在大门前的这些家丁、护院给缴了械。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如狼似虎的兵卒,并不是平日里任他们欺凌的百姓,自然是没了往日的威风,犹如鬣狗失去了牙齿和利爪。

    而那两名炼血护院则是犹豫了一番,最终也没有反抗,而是乖乖在一旁,任凭处置。

    人的名,树的影。

    刀斩县令,蓄气战外罡的郑都头在此,他们就算是有反抗的心,也没反抗的胆。

    那先前被两个炼血护院架住的矮小汉子,也重归自由,他站在一旁,用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慌乱不已的严家少爷,恨不得上去把他千刀万剐。

    “都头。”

    此时,骑兵都头杨俊戴着兜鍪,身披皮甲,有些忐忑的走进了严家大院,当即对着郑均行礼道:“您找我?”

    郑均眼皮子一抬,看向了杨俊,随意说道:“这位严少爷说,他们家老爷和你相交莫逆,有这事儿吗?”

    杨俊瞧了一眼那严公子,细细想来,对这家人实在没什么印象。

    但郑均在前,他自然是绞尽脑汁,也要想想其中的问题。

    见杨俊似乎想不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严公子急了,当即叫嚷了起来:“杨都头,您来我们黑山县赴任之后,我爹和其他几家,联合一起,请您吃了顿饭啊!”

    听到严公子这么说,杨俊这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回事儿,当即禀报道:“都头,一年前我从军中退下,来此担任骑兵都头时,确实有一伙说是乡贤的来招待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