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梨假装没听出对方的不耐烦,直接道:“婶子,村里的私塾,每个月多少束脩?”

    “啥?”赵秀娥一愣,以为耳朵出问题了。

    她丢下手里的镰刀,直起腰,两只手胡乱在衣服上擦了擦,“你要送庭安去私塾?”

    她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

    别人不清楚,她可清楚的很,孟锦梨这女人对那俩孩子一点儿都不好。

    平时能给口饭就烧高香,哪里能那么好心?

    等等,该不会是借着送孩子进私塾的名头,来他们家借银子吧?

    赵秀娥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的脸色更加难看,“村里私塾就算比县城里便宜,一个月也得一两银子,笔墨纸砚书还要额外花钱。”

    “一个月下来少说一两半银钱,你拿啥交束脩?”

    “我家可没钱,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家仨小子,指定没钱借你。”

    “那俩娃你给养活明白就算烧高香了,别整天想些没用的。”

    孟锦梨听出对方误会,脸色也不是很好。

    她承认,原主在这里生活的一个月里,整日鼻孔朝天,看不起人,但从没问谁家借过钱,更是没吃过谁家一口饭。

    里正媳妇的话,也忒难听了。

    她压了压火气,低头再抬起的瞬间,红了眼圈儿。